【all空】瓜精灵

^是@草史莱姆 小可爱的点梗(⁎⁍̴̛ᴗ⁍̴̛⁎)

^论怎么把一个沙雕梗一步步变成刀(没有刀

^一种类玄幻(?)但是本人不怎么了解,所以看个乐呵就彳亍

^是西瓜精的故事(阿对)

^彩蛋是真正的卖瓜梗

^真的没必要深究,我也是边写边笑……现在半年不想碰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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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繁华的城镇早被毁的不成样子,只有零星几处的旗帜在满是烟雾的风中招展残破的身姿。那儿前些天还是人流络绎不绝的青楼。自从炮火开始连绵砸向层层叠叠的矮楼,黑烟滚滚蔓在上空,把白昼染的活像夜晚……

帝国近些日子动荡不堪,像这样毫无征兆的袭击时有发生。

不知过去多少时辰,真正的黑夜降临,藏在乱石中落满泥泞的地道活板门才颤动一下。它又安静一会儿,从里稍稍开启一条缝,一双鎏金色眼眸在阴影中向外探了探:

好像很安静。

"我再出去转一圈,"他转身扯了扯缩在暗处的一截白色衣袖,一个女孩转过头,刚出生就经历战争的惊吓让她脸上挂了泪痕——要说也怪,她流的泪是发黄的。空心疼这个名叫荧、慢他一步成型的孩子,便把脏兮兮的手使劲在围巾上蹭了蹭,随后边往她脸颊的擦伤上吹气,擦去她黄色的血迹,"你先待这儿,荧。"

"……咱们一起去。"


那天上午,空在周围无数男女人们惊慌失措的的喊叫声中,从土堆中挣扎着爬了出来。他还刚成精没多久,自动配了一套偏大的衣服,三四岁小孩体型,耳不聪目不明,只能努力抬头向天,尽量吸收阳光来进一步长大成人——可惜炮火纷飞,厚厚一层灰尘连了天,哪儿来的阳光可供滋养一个弱小饥饿的生命?

空撑着身子,期待着云层中洒下温柔炽热,一边慢慢挪动土壤,支持着自己下半身脱离泥土的束缚。满怀希望间,他觉察到大地在很邻近的地方震颤:一下,两下……越来越近。

他看不到周围发生了什么,自然不知道那是能玩弄人性命于股掌间的武器,只是本能察觉到异样,便不再寄希望于阳光让他成熟,两只手死扣着干燥成块状的土壤,用尽全力挣脱生他养他的根系。西瓜根在与他双腿相连的地方依次断裂,疼痛是钻心的:不过那时的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疼",只能强迫自己摸索着继续向前爬。

他只知道要活命。


在战乱间降临的孩子,求生总是困难的。空费劲气力才堪堪脱离那片瓜田,在坎坷的田地中爬行在他的身上留下一条又一条划痕,烂瓜的汁水同样溅了他一身。身上流着暗黄色的血,伤口掺进的泥土让愈合变得十分困难。空的小腿还痉挛着,未知的痛觉麻痹了全身,他只能用还有知觉的手臂支撑全身的重量往前推进,辅助着无知觉的脚向前挪,却突然一脚踏空,整个金色的身影便向后跌去,头着地的摔上一块活板门,侧身滚落进一个深坑里。

这似乎是个坑道,但空已经分不出精力在乎这些了。

再也忍不住全身的剧痛,空的手徒劳的扒紧地块,用力大到指尖泛上紫色,指甲全部崩裂也毫无察觉。疼痛如浪潮阵阵,蚕食着空瘦弱的躯体,蚕食着他求生的意志。空终于在最后的抵抗中睁开了眼,鎏金色的瞳孔在见到坑壁和天空的刹那猛的缩了一下——他明白自己出不去了。

彻底昏睡前,他似乎朦朦胧胧看见一个上面金色下面白色的物体在地道入口探头探脑,之后好像它自己匆匆跳了下来,活板门也被那东西合上。


空眼中的不明物体抱住他的时候,他早就陷入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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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天也眷顾着成了精的孩子,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空又睁开了眼,且长得稍成熟一些了。感觉到依靠着的人的移动,旁边的人也吱唔两声,带着模糊的泪眼转过头:"……醒了?"

出于好奇,空睁大眼睛看着她:这是一个淡金色短发的女孩,衣裙被废墟中的灰尘染色,但还能辨认本色的白。甚至不需要与她交谈,空就认定他们同是在战争年代吸收日月天地之精华从地里边儿蹦出来的黄瓤西瓜精,也对视一眼就知道了她叫荧——这是成了精的那一刻天给他们定下的名字。

他叫空,她叫荧。


荧比空晚几分钟得到来之不易的生命,且在有视物能力后很短时间内亲眼目睹所谓"炮弹"击中楼房,黑红色的什么东西瞬间聚成一团炸裂的景象。她吓得连挣脱瓜根都忘记了,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直到木制建筑像变魔术似的一栋接一栋着了火,眼看就要蔓延到瓜田的栅栏上,荧才从恍惚中回神,挣扎着往相反方向爬。

火舌舔舐着泥土,好不容易走出泥泞不堪的瓜田后,荧磨蹭着脸上的眼泪,也发现一条断断续续的暗黄色血迹。无边无际恐慌中猛然升腾一丝希冀,荧犹豫着迈开腿,每一步都很慢,像是浑身都在抖。

血迹延续到一个深坑,荧小心的向内俯视,看到了将近昏迷的空,与他那一双金色的瞳对上了目光。天色灰蒙蒙的,临近黄昏,而他们彼此就像快坠落的夕阳。

荧跳了下去。


"空,"荧又朝空的方向挪动,自己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小声忐忑道,"你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吗?"

空摇摇头,整个人依旧瘫坐在坑底,尝试着给发麻的小腿施力——失败了。

"我们先出去吧。"他又想再试,荧推着空的身体,终于支撑着他攀上地道生锈了的梯子。每攀一节,咔吱咔吱的铁锈声就回荡在两人耳边。

看着空向内拉积了灰的活板门,荧用满是划痕的双手抵住少年的后背,隔着一层破衣烂衫触到了他的脊梁骨:"小心点。"


偷摸摸从洞口向外看,空在被黑夜笼罩的废墟中看不见什么人影,刚打算自己再爬出来在周围警戒一圈,荧却硬拉着他的衣袖想和他一块儿去。无奈之下,两个孩子只好在黑暗中相互扶持,努力睁大聚不了光的金瞳,在这荒城中寻找可供生存的东西——任何东西。

毕竟在这里的生活少则几天几周,多的话甚至一辈子都不得不扎根在这战乱的遗迹里。这点两人都清楚。

"要活得久一些啊,"他们都这么想,"就当是……"为了彼此。


两个天地孕育的孩子紧紧依靠着,两颗弱小的心脏一同在黑夜中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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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接到月海亭管事传下来的号令,璃月骑兵连的军官达达利亚满腹疑虑,还依旧按照那位"留云借风真君"的意思指派了几名骑兵同自己一道去西北方向的一座废城。休整一天出发,快马加鞭需在五天内赶到,在那里仔仔细细搜查几圈才能返回。

坊间也多少对这有所耳闻,且又经几个人的议论,事件成因也众说纷纭:有说是实地考察打算建成新的城镇,有的猜测或许岩王爷征战南北时在那儿丢了什么东西,一时兴起想寻回来,甚至有人大胆设想帝君要派人千里迢迢赶去是为了曾亏待过的姑娘……

对,那给出第三条假设并在璃月势力范围内大肆宣扬的倒霉人在第二天凌晨就被暗杀了,连在住宅的黑灯瞎火里大喊一句"萨日朗"的机会都没有。

真可怜。


"先生!"在号令下发的一个时辰内,达达利亚借着"至东国常驻使节"与"璃月骑兵连军官"的身份通过千岩军重重护卫,寻觅到了璃月最高执政官的府上,一推开门就对着那张被他看了折折了再拆开看的一纸号令发难,"你们月海亭什么意思?让将士们去一个荒废了半年多的小城干什么?你不知道现在我们正在和蒙德精锐部队拉锯战吗?万一他们趁机攻过来了怎么办?"

面对他颇有些喋喋不休的意味,魈先上前一步,手里的和璞鸢被他捏的咔咔作响:"来帝君眼下无礼……胡闹。"

钟离反倒不慌不忙,似乎早有预料。先是命令魈退后,再者与身边站着处理文书的留云耳语几句,才开口道:"天地半年前在废城里孕育了新的生命,我要把他们接来璃月……关于人选问题我与留云探讨过,你不用费心。"

靠在红色承重柱旁的魈似乎也有些惊讶,扭头朝留云瞥过去。银蓝色发丝的女仙人耸了耸肩,两手在形形色色的文书上不停勾划。

"——啊?"


"奇怪,"马蹄声碎如投珠,几十只蹄下扬起阵阵尘土,惹得开口说话之人连连咳嗽几声,顺势皱了皱鼻子,暗自想了想后说道,"也不知道先生怎么想的,居然在和蒙德战争的节骨眼儿上干这种无意义的事。"

他张扬的发言回荡在骑兵队里,顿时惹起一片笑声。

"你应该庆幸魈没有被委派来这鬼地方,长官。"有骑兵起哄道,"早知道就去蒙德了。""哈哈哈哈哈,就是。""嗨呀,你们几个说什么胡话呢,喝醉啦?"

达达利亚帮腔似的笑着,不过笑意不达眼底。临行前,留云借风真君特地找他说上了两句:"公子阁下,委派给你的几名队员都多少有些反心。如果废城的新生命对你们有敌意……"她没再说下去。

那位留云小姐说的没错。


驾马跑在最前,能看见地平线方向隐隐出现了废墟的冰山一角——荒凉又辽阔的黑黄沙漠。

听着身后马蹄铁敲在地面,将士们大惊小怪似的呼喊着,达达利亚无意识的笑了一下。

"长官,"一位青年士兵微勒住缰绳,座下马刹住步子,鼻孔里穿着粗气,不耐烦的嘶叫着,"我们……"

几根藤条装物质突然刺破地面直钻上来,缠住受惊的马匹四肢,同时毫不留情刺穿了士兵的胸膛。他大张着嘴,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飞溅在其他将士们的脸上。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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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过滤着脏透了的河水,空的太阳穴突然跳动一下,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觉:东南一个月前在废城周围补下的根网有了动静,且阵仗还不小。

"哥,怎么了?"荧打着哈欠,在城里人家残缺了几个角儿的石炕头上伸了个懒腰。

经过半个月的休整,阳光终于穿透战争的灰云照射下来,这让他们两人的生长速度加快了几倍。荧已经出落成外观十一二岁少女,而空则因为营养不良,还是瘦削的,与荧差不多高。

"有人来了,"空一角踩在地上,全身心投入的感知地面细微的震动——可能西瓜精就能和大地共振这点儿好,"剩一个。"

荧也从床上弹起来,推开吱嘎乱响的木门,迎着日光眯起眼,看见远处确实有一个人影策马赶来:"真的哎……要打吗?"

"看看再说。"空从一间被他打理的还算看得过去的房间里掂出一柄剑。

荧认得这剑,空在一个深井里发现了它,之后日日夜夜不离身,空还给它起名叫"无锋"。哪个人有闲心给剑取名,是吧。荧摸了摸腰间别着的旅行剑,淡淡的想。


达达利亚的战服上溅着那几个"反贼"的血,一路劈断张牙舞爪的根脉,终于赶到废城里房舍最密集的地点。棕黄色的河曲马嘶叫了一声,前蹄在沙地中刨了一下。达达利亚翻身下马,轻拍拍它的脖颈:"伯克,好女孩儿。"

"您好,"他还没整装,一个金发束麻花辫的孩子就从拐角处转出来,恭敬地鞠了躬,"请问有什么事吗?"

"小朋友,你是哪家的?"达达利亚微愣,随后笑道,"不会是蒙德来的吧。"


空眉头微皱:蒙德?

没来得及再问,达达利亚就迅速跨进一步,戴着半截黑手套的手随即掐在了空的脖子上,施加轻柔的力:"或者,你就是帝君说的……"

达达利亚视作玩闹的举动,暗处的荧却看不下去。达达利亚深蓝色瞳孔一缩,伴随着一声霹雳,荧握着旅行剑,朝来人的手上刺去。虽说能力不够,但这爆发力还是惊到了橙发的军官。

"哈,新生命?"达达利亚笑道,"不错嘛。"


空俯身咳嗽两声,荧则死死挡在他身前,颇有"誓死不让再靠近一步"的决绝。达达利亚双手举起,连声说"不打",没话找话般问:"你们怎么长大的?"

两个成精半年的西瓜对视一眼,空似乎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卖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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