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空】以消亡开始.10

^Sum:来自异世的少女怀揣恶意而将空从山崖上推下,荧把濒临死亡的哥哥带回「深渊」,少女则代替了空成为「旅者」,而后引发一系列本不该发生的事……

^不出意外的话是周更☆:.。. o(≧▽≦)o .。.:☆评论和粮票摩多摩多(☻-☻)

^「世界」、「恶意」与「旅者」

^彩蛋是剧情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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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喊过后,迷雾渐渐散去,远处雷鸟的雕像自然也清晰不少。紫色的瞳孔似闪了闪,重新归于沉寂。来势汹汹的少年浑身一震,本在空气中肆意蔓延的青黑色风元素瞬间消散不少,连那周遭异常明显的杀意都收敛大半,不过一块古怪的墨红色面具依然牢牢附在脸上死盯着空,一双怪眼瞪得溜圆。

见他不再动手,空也堪堪停下脚步,心下有些疑虑:能让眼前人这么听话,想必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人——不过这个舞枪弄棒的,倒是和魔神战争时期暴虐天下后死在王座上尸骨无存的那位之前的一枚现在变成摩拉克斯的小跟班的棋子长得挺像……嘶,摩拉克斯给它起了个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魈?

想到这里,他僵硬的扭转过头,猛的拨开离鼻尖就差几毫米的和璞鸢,转而将泛着金光的单手剑对准身着一袭斗篷行色匆匆的人。来人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持枪者却似乎被这个防备的动作点了火,险些抄起刚触手还没捂热的武器就要再打。

"魈。"斗篷人又喊了一声,隐隐有要发火的征兆。魈急忙撒开手,任由和璞鸢被"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小心的往那人身边凑,被明晃晃瞪了一眼后,棱角分明的俊脸简化成了一个>_<。


两人又聊了什么,只见斗篷人情绪平缓,魈倒是被他说的好像有些委屈,彼此交代了几句。魈想最后抱抱对方,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性格倒和摩拉克斯身边那个不太一样……应该不是一个人,只是样貌相似。雷鸟雕像隐隐闪着光。目送着魈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重新笼罩鹤观的雾气中,空木着脸什么也没说,不动声色的往相反方向挪了半步。

不过,这声音……他依旧握紧剑柄没松手,本想偏头看看狗的反应,但终究是没有动。因为第六感告诉他,"猎犬"正在盯他,似乎也正纳闷。而它本就切成了火系,灼热的目光快把空背上一层薄薄的披风烧穿了。

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自我介绍,"来人拉下兜帽,露出一头灿金色头发与束成长麻花的辫子,一瞬间竟然让人有种目睹天神下凡的错觉——如果他眼神温和一些,而不是像被冰冻起来的两条黄鲈鱼,效果或许会更好,"我叫空,是「深渊」的……殿下。"他伸出手,露出一只堪堪遮过腕骨的黑色手套:

"你好。"

同名,样貌一样,身份相似……看来是鹤观引起的错乱。

空这样想,将单手剑收回腰间,握住了殿下的手。皮质的手套摸起来冰凉,又有点点粗糙:"你好,我是空。"


"猎犬"守在空身边,温暖的毛发蹭着他的身体。"他跟你什么关系?"它俯下头,鼻翼呼出的气息有些灼热,轻轻吹起空鬓角的发丝。

"……我看你是真的笨。"空浅白了它一眼。"猎犬"曲着腿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两只透红的眼睛里看不出在想什么。它用后腿磨蹭着地面,倒也安分收回指爪,在被火焰灼烧着的石块上坐了下来,鼻翼中缓缓喷吐出橙红的火花。

火星子接触着氧气,在薄雾中噼里啪啦乱响。


一人一狗小声的拌嘴,殿下安静的听,垂着眼,弯起食指在空的掌心处挠了两下。他的皮质手套下掩盖一长条伤疤,牵动着些许痛感。

空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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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攀着枝条丛生的白色枯木上,一个小巧的身影苦着脸像树下望去:他雷深渊法师在「深渊」的环境里土生土长,每日奔波与稻妻的丘丘人群中,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十年如一日,如今难得收到公主殿下赏识——天知道深渊咏者通知他去与公主殿下共事一天的时候他有多么高兴!他当天都没睡好觉,特地做了一整天的规划——结果浪费近一个时辰,就是用来干这个的?

"公主殿下,能不能……"他从稀稀拉拉的蓝色叶片中探出头,树枝因他的动作上下摇晃,"您说的人我没有看到,况且已经快两个小时了……"它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却发现公主殿下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动也不动。

"殿下?"


荧正坐在斑驳的树荫底下,手里拿的是一沓从戴因斯雷布那里抢来的相片。好不容易支开雷深渊法师这个话多的烦人精,荧便把这两个小时全投身于对这些证物的研究。

相片分为几组,有一部分是空在稻妻城内穿梭时拍到的照片,据戴因所说,这些大部分是由一个「终末番」刺客拍下。虽说全部相片里至少都有空的身影,但剩下的拍摄的角度奇怪,有些甚至正对着轻策庄崖底,至于是怎样流到戴因手中的——她暂时没时间分神思考这个问题。

最早一张相片是隔着玻璃窗拍下的,看房屋材质和镜头周围的树叶可以基本推断拍摄地点在木漏茶室窗外。屋里有四个人,空背着镜头、还有三个荧基本都能辨认出:「社奉行」当家的神里兄妹,还有之前属下在秘境里偶然见过一面的蒙德人托马……连神里绫人都露面了,看样子是比较重要的日子。

还有一张比较模糊,画面主体是神里绫华开了窗,笑着与拍摄者说着什么,托马也抬头看着窗外,手里拿了三根不知道是什么串成的东西。最暗处是门口,神里绫人站在那里,与女仆从谈着话,几乎把身边的空罩起来,只能辨认出空束成麻花的金色发丝。依旧是背影,手上还握着什么东西——一个信封。

只有两张对木漏茶室的相片,说明空在接到信封后没留多久就离开了。那个信封里肯定有什么让他不得不离席的东西……是威胁吗?

她把相片翻了个面,右下角是戴因的笔迹——9月28日。

9月28……荧垂着头,淡黄色发丝遮过耳垂:她还记得,和哥哥来到提瓦特大陆那天,好像也是9月28日。

他们的生日粗略也是那天。


之后连着几张都拍到了空在稻妻城里奔跑,步履匆匆,导致这位经过「终末番」严格训练的刺客都没办法腾出一只手来拍下哪怕一张不抖的照片。荧紧锁眉头,一张一张看过去,直到画面中的少年停在八重堂,双手扒住柜台,很急切似的问着什么。前台小姐在相片中也背着身,被抓拍到从零落的柜子里抽出一张纸状物。

又是一封信。

9月28日。


旁边整齐叠放着一些璃月的图片,零零碎碎能拼出空遇害的整个过程:在「社奉行」重要的聚会上被不知名来信人用什么威胁,随后赶去八重堂拿到了第二封信,再去了璃月轻策庄,随后掉崖,重伤失忆。

轻策庄有一张图片的角落处闪过空完好的围巾,像是背光。远处坐落着几处人家和梯田,他跑动的方向与之相背。可以推测出时间是下午,三四点左右。

荧又拿起木漏茶室的第二张相片,窗户刚好倾斜,在窗框低端,映着明媚的日光——拍摄时间大约午饭前不久。

在她看来,中间三个小时的时间差是最关键的线索。


无意识的攥紧手中可怜的相片,荧又把两只冒火的眼珠移向孤零零压在许多杂乱的轻策庄相片之下的一角。她将其抽出,一时间被上面明晃晃的配色搞昏了头:不算模糊,倒是难得的正脸照;画面上的人编起发辫,手里捧着花束,脸上有点结了痂的划痕,在青绿色的背景下笑的开怀。

和空很像的人——不只是样貌相似,简直像是为了和空匹配而生的木偶。

荧蹙眉看着这张让她有些不适的照片,思绪短暂的飘逸到前些日子深渊法师向她汇报的、关于蒙德新荣誉骑士的内容上。或许是戴因斯雷布在收拾相片的时候搞错了,她这样想,把照片随手塞进衣袖里。


9月28日。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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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罩着璃月,秋高气爽,早过了开夜市的时候。万籁俱静,一阵轻柔的风从吹过,伴随着乍现的蓝光,一个金色的身影顺势倒在锚点旁,发出不轻不重的闷响。来人扒住锚点下端的凹槽,低声喘着气,被夜色丝毫不漏的遮盖着身躯。

伶就这样缩着,捂住小臂上深能见骨的伤痕,剧痛的感觉依然让她浑身发麻。

当然,像是划痕这么简单的疼痛完全不会让这个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孩子站不起身。她死命揉着眉头,在地上的姿势从侧卧变成了趴。血液顺着伤口滴落在草丛里,皮肤接触到地砖冰冷的温度,伶打了个寒颤。


"告诉我,空在那儿?"

望舒客栈的楼顶,夕阳掩映在远山中,两人已僵持不少时候。苍风环绕着箭矢,划伤了伶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眼眸的牵引力对巴巴托斯失效如此之快,惊慌之余,还略带嘲讽的嗤笑了一下:"巴巴托斯,你这么不想把空忘了……他知道吗?"

"我和他长得很像,对吧?我可以取代空,你既然爱他,那为什么不能爱我呢?"见对方直立在飒飒风中,稍皱了皱眉,伶便笑得更加灿烂,跪在地上动了动脚,面上继续引诱着,"放心吧,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保证会给你等量的爱——"

她滔滔不绝,没注意到温迪越来越沉的面色,最后,他稍一松弓弦,早想脱离弓箭扑向她的风元素呼啸着涌来。伶一刹那吓傻了,导致她翻滚的速度慢了一拍,没能躲过这致命一击。


箭矢没有按原计划刺穿她的眉心,反倒是顺着伶左小臂的衣料划了过去,瞬间划破她的皮肤。瞬时造成的伤口很深,甚至隐隐能看到白色的凸起在皮肉中裸露——那时骨节与骨节的连接。

"……嘶!"伶吃痛的蜷起身子,血液不断流逝,身体渐渐凉下去的感觉并不好受。

温迪收起天空之翼,转而上前两步,蹲下身,揪起了伶头皮上金色的发丝,迫使她抬起头:"说,你是哪里来的?"

"呵……呵,我是,从世界之外来的旅行者,是爱慕你的人,"伶艰难的答复,一只金色的眼眸半眯着,导致她没法再次用简单的对视让温迪听命于她,"你居然……这么对我,真是太让我……难过了。"

看着伶这幅痴情人的样子,温迪嫌恶的松开手,伶的头便重重砸在木质地板上,额头上不一会儿就出现了淤青。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关于你的目的、空的下落,还有……"他站起身,重新张弓搭箭,强有力的吸附风吹起了伶的发丝,"你眼睛的能力。"


"永绝后患吧。"


在暴怒的风元素中,伶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笑容。没等温迪再次松开弓弦,淡蓝的光晕瞬间笼罩了她全身,抢先一步把她送去了璃月。

黄昏已至,草丛的响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倒在了锚点旁边,重新思考起巴巴托斯为什么那样对她。她不理解。

……对了,一定是因为他太爱空,所以才不希望我代替他。空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巴巴托斯这么赞赏?

伶侧着身子,掰着手指算着:成为荣誉骑士,这个做到了;成为风神的眷属,这个尝试过了;帮助蒙德人解决困难,这个做到了——到底是为什么?

转过身,她感觉凉爽夜色拉扯着她的睡意。闭上眼前,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吟游诗人传唱勇者击退风魔龙的画面。

她知道要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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