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空】以消亡开始.09

^Sum:来自异世的少女怀揣恶意而将空从山崖上推下,荧把濒临死亡的哥哥带回「深渊」,少女则代替了空成为「旅者」,而后引发一系列本不该发生的事……

^不出意外的话是周更☆:.。. o(≧▽≦)o .。.:☆评论和粮票摩多摩多(☻-☻)

^「世界」、「恶意」与「旅者」

^之前有考虑过把"猎犬"加作原创攻,不过和亲友商量觉得cb向比较好,各位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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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的天空也是虚假的,星辰黯淡闪烁着,映下一片神秘的斑点。

看着眼前一片银白色的毛发,荧托着腮,思索片刻:"空喜欢红色。"

在角落处,因空元素紊乱而生的"猎犬"明显怔愣一下,将尾巴罩起四肢,浑身疏离的白眨眼间褪去。它耳尖轻颤,厚重的一层红晕伴着火星灼烧的尖细声响蔓上皮毛——既热烈又温柔的红。

公主殿下好似满意的上下扫视它好一会儿,又从牙缝里缓缓吐出一句:"会不会说话?"

"您这未免有些……"它眯缝着眼,没有瞳孔的眸在暗处熠熠生辉,昨日对峙戴因斯雷布时溢满的杀气如今所剩无几,"狗是不会说话的。"

喝喝你这不是会吗,荧想,淡淡笑了一声:"能交流就方便很多,我是来交代任务的。"

"猎犬"这才规规矩矩从地上爬起,头上两只耳竖得笔直:"请说,殿下。"


"哥哥,"荧坐在床边,俯身对刚醒来的空道,"最近稻妻「渊下宫」有些事要解决,我会离开一天……在听吗?"

空一脸惺忪的糊弄两声以示确认。

无语片刻,荧将他颊边碎发别到耳后,如对待恋人般抚摸他的耳廓,再依次是耳垂、下颚骨、脖颈、咽喉、锁骨,直到仍缠着绷带的薄薄一层胸肌——那里是心脏。

相隔的几层衣物和皮肉盖不住心的跃动。

感受着空胸腔内一下接一下震颤,荧的指尖也止在他的左胸口,就这样维持了很久,直到她的鼻尖有些发酸,再一摸眼角,早已湿了一片。察觉到不对劲,空才费力的半直起身,打着哈欠拥住他的妹妹,在荧后背上一下下顺着,任凭泪水润湿他的肩膀,让他浑身发凉:

"……别哭,哥哥在这儿。"


荧小心的避开伤口,从腰间环住了空,指尖冰凉无意触到了他的脊骨。

兄妹两人因那「天理」被迫分隔已几百年之久,不知觉间,少年身形竟已如此瘦弱了。眼泪渐渐止住,荧悄悄偏头看哥哥的侧脸,又想起前些天强带着空返回「深渊」,想起那时他毫无血色的脸与冰冷的躯体,手臂间用的力也无知觉的大了几分,锢的少年只得同样紧抱住荧。

空是她的哥哥,是血亲,更是不可割舍的另一半。

她不能松手。


少女埋头在空颈窝间,短发刺在皮肤上略有痒意,何况荧又有意似无意的蹭着脑袋,磨得空有些受不住:

"荧,你先去忙吧。"他轻轻推了下妹妹的肩膀示意她松手,"「渊下宫」有事呢。"

在他肉眼所不及的角落,荧的眼中瞬时闪过一丝狠戾,却也乖乖起身,弯腰拍了拍白裙,随后像是自然而然的撩开空额头金发,在他额上烙下一吻——这是他们仍年少时留存的习惯——又将手留恋般触及空的脸,才姗姗转过身:"走咯"

裂缝在她弹指间出现在身侧,深渊咏者低沉的呼唤声从那端传来,荧同样灿金闪烁翻涌的眸子最后看了一眼呆滞着的哥哥,后脚踏入其中。

蓝白色调的人影消失了,黑紫色暗尘不断收缩变化,短时间竟堪堪停滞在那里。


这时,殿门口传来轻敲,门外响起低沉而略沙哑的嗓音,在空旷的「深渊」中显得格外清晰:"空,是我。"

伏在一片阴影中,火红的"猎犬"闻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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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从荧给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空抬头朝声源处望去,片刻走神时间都不到,他就明白来人是昨日刚与他交战过的故国叛徒。

交战……空又不由得念起那条"兽境猎犬",习惯性用虎口托起下巴,分神思考起它的生死存亡问题。这时,他听见一声指爪按压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划声,身体却比脑袋先一步行动,等空真正看清来的是一条火红皮毛"猎犬"时,锋利的剑尖早已刺破它的暗红色鼻翼,不过没有一滴血液流出。"猎犬"眨眨眼,元素力瞬间包裹住伤口,把空看的都有些愣。

治好了剑伤,它抬眼,半闭合着嘴角,舌尖在犬齿上一下下划过:"裂缝快消失了,走吧。"

"你会说话?"空挑起半边眉,稍加细想后倒也没再深究,"跨过这个空间就是「渊下宫」,荧已经在那儿,我们去了不也毫无意义吗。"

"猎犬"沉默片刻:"公主殿下交代了,一句话,去不去。"

"……去。"


"猎犬"在空面前低下头,直到感觉脊背上的毛发有轻微的拉扯感,才重新起身。"抓稳了吗?"

空无语。他扭过头,裂缝正加剧收缩,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走。"

一人一狗都再没多废话什么,"猎犬"抖抖尾巴尖,背上驮着金发的坎瑞亚遗孤,纵身向前一跃,瞬间消失在「深渊」的黑蓝色调中。


"身体好些了吗?"门被人从外推开,戴因斯雷布走进来,背过身将厚重的门扉铐上锁,"我去轻策庄游走了一圈,发现……"只听得某一瞬间裂缝合紧的轻响与自己的回音,于是迅速转过头,才发觉殿堂内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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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走得太急,裂缝内部的场景一片混乱,眼前飞驰而过各个地点的景色被四面八方施力挤压,扭曲变形的不像样。蒙德还勉强可以辨认风起地那颗标志性的大树,再之后便化成好几种色彩混合形成画面了。

空在传送的嗡鸣声中抓紧"猎犬",眯起鎏金色的眼睛,试图从周围一段段紫蓝色中辨认出最接近渊下宫那种幽静色彩的区域:有强亮光的是鸣神大社、有黄土和旗帜的是踏鞴砂、远远能看见白色巨物骨架的是无想刃狭间周围,那这个是……他猛然睁大眼,看见配色很接近渊下宫的一块自眼前一掠而过:"渊下宫!"

"猎犬"却根本听不清,不停脚步,加速向前冲去。空的喊声传不到它耳边,便只能死揪着它的红色毛发,整个人向后仰去——他全然忘记了他们正高速奔跑。脊背上的重心往后倒,"猎犬"迅速刹住步子,两只前爪突然离地,它也跟着往后踉跄几步。

感觉空松了松手,"猎犬"沉着嗓子道:"小心。"它竭力伸爪接住空,惯性因此驱使他们向裂缝外栽倒。

场景变换迅速,"猎犬"先一步将少年的头笼在厚重的毛发中,重重摔在了丛密的怪石上,喉咙里咕哝一声,似乎有些吃痛。空则一头倒进"猎犬"毛茸茸的腹部,一时猛烈的震荡感让他原本伤未痊愈的头更加昏胀,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趴在"猎犬"身上歇了一会儿。

手陷进"猎犬"柔软的皮毛,空眯缝着眼,困意便从身体深处席卷来,拖拽着他的眼皮,让他进入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暗淡的光照在空脸上时,他才清醒一些,强撑着身子从一团火红的毛发上爬起。空揉揉眼,还是一副神游的样子。

"醒了?"他抬起头,看见"猎犬"也半闭着眼趴在地上,眼角微微颤动冰冷的石块被它温暖的表皮捂热,"那我们继续走吧,来错地方了。"

空这才清醒,慌忙四下望望:天色阴沉,风在松柏树间转动,飒飒作响;视野浓密的雾霭笼罩着,丘丘人三两成对睡在林子里;远处似乎还有发着紫光的什么东西——雕像,像鸟一样的雕像。

"……鹤,鹤观!?"他转过头,对上"猎犬"没有瞳孔的眼球:"是啊,鹤观。"


"荧还等着吗,"空叹了口气,偏头查看"猎犬"的伤势如何,"愈合了,那就走吧。"

就在他思考如何召唤空间裂缝之时,背后突然响起武器破空声。他猛然睁大眼睛,迅速往左侧闪身,看到红柄和璞鸢堪堪蹭过他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一条伤口。

"不错嘛,居然能躲过去。"空瞬间戒备起来,"猎犬"也呲起犬牙,死死盯住传来声音的迷雾。一个墨红色、穿着奇特的少年样人走来,"真是不明白谁给你的胆子模仿殿下,脸和衣服都一模一样……"他转起枪来,刚刚险些夺取空性命的和璞鸢正被他握在手里,在雾气中淡淡泛着银光,"你也是爱慕殿下的人?"


空记得荧给他找来了两人穿越提瓦特前夕一直不离身的剑,便伸手虚握一把,果然摸到了熟悉的铁制剑柄:"你什么意思?"

"还装傻?"那人似乎瞬间被激怒了,操着长枪便朝他冲来,空只能伸手格挡,在他攻击的空隙切换各种元素应战。"猎犬"在一旁蓄力,瞄准来人的脖颈,正要起跳,火元素在他身下炸成花状,却在一片混战中听得空的声音也从迷雾中传出:


"魈!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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